她总觉得,去北极这件事,对丁宸来说,似乎有着某种意义,或者说,仪式?
她想起,他妈妈说过,给他求过一枚菩萨。可见有多疼宝贝孙。看他这贵习也像是隔辈人来的。见他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的模样,她也没再多说。
***
他只说:“别提了。”去洗了脸。
许绿筱想起网上段,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
这一年还结识了新朋友。文医生,恋谈得如火如荼,有重轻友的意思。倒是“二喜”,得有莫名其妙,一不小心就用个敬语。
“你还好吧?如果有事的话……”
手机上倒是闹,拜年信息不断,除了室友们,还有许久没动静的肖师兄。
许绿筱回到家里,看得,父母也努力调整心态,避免尖锐话题。
她给丁宸发了条信息,就四个字,新年快乐。
飞机自然是等舱,酒店也是极好极好的。丁宸睡了一路,抵达赫尔辛基,人已经神采奕奕。只是被要求换上加厚羊绒时,一脸不。
她越过得充实,越有步,就越疚。
第二天上午才回复,新年快乐。
虽然妈妈似有若无指责她时,她也会不服气。
虽然少爷授权安排行程,许绿筱心里有数,“穷游”这个词,跟“豌豆少爷”毫无瓜葛。
丁宸一直睡到小路到楼,打来电话,许绿筱问:“昨晚没睡好?”
“七八年了。”
她这
墙之的生活会磨去锐气,失去生气。要知,哥哥可是有“多动症”的人,现在说话时,连珠都不愿动一。
“你还记得她平时的样吗?”
钟工也要回家过年,所以喂鱼任务委托给二喜,她留了详尽的字条。
好敷衍。
他“嗯”了一声。
初三午的飞机,许绿筱一早回去丁宸那里。
丁宸已经回来了,躺在沙发上睡觉。她轻手轻脚过去,打量了会儿,他睡得还沉,不知过了个怎样声犬的年。
他打断,“没事,上就走。”
不意外,他没回国。他对自家况始终讳莫如深,她只知,他父母离异,跟随母亲生活,但母亲已去世。
楼时,丁宸问句:“你去世多久了?”
她看过有一个观,越是贫寒人家,因为生存艰难,一家人越是要拧成一绳,休戚与共,哪怕有能力独立后,仍然会过度扶持或互相拖累。反而像丁宸家这种,虽然有时觉得缺了人味,但他的确更有独立意识,家人之间有边界。
旅行箱早就收拾好,一蓝一绿,立在门待命。
除夕夜,包饺,看晚会,不时评几句,某一个瞬间,会觉得一切都还跟从前一样。
也许这就是“一家人”,难以划清界限,在他们受到的教育里,也没有“边界”的概念。因此哥哥会关心则乱,手她的。而她于补偿心理,也要暗地里预他的。
“当然。你……也不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