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说一地的英式英语,语速很慢,声音稍显低沉,听起来很有威严。乔初夏皱了眉,不能发怒,居然还有心笑了起来。
材,实属罕见,也能看来她一直没有间断过能训练。
“他敬重我?怎么会,从小到大,我和他说的话,两只手就能数得清。我和他所有的交,都是经由我的助理和保镖,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想到巍,我没办法像他一样我们的孩……”
“我虽然不了解他,可也算在一起生活了近一个月。你们大概是天底最奇特的一对母了,我原本以为,他敬重你,但又不满你的严苛教育;你疼他,但又不会表达母的柔弱。现在看来,我错了,他的确敬重你,但你却不疼他!”
说完,她狠狠将上衣套在上,转过去看窗边的娜塔莎,她似乎愣了一,没有想到乔初夏会这样说。
“真好笑,原来到来,是我杀了骆苍止。”
她是英语专业科班毕业,听说读写都过,娜塔莎想在语言上占她便宜,几乎不可能。
娜塔莎靠着窗站着,说这话的时候明显语气不如方才那样,许是想到了故去的人,她的声音里平添了一抹忧伤。
又打量了她几,神里有些居临,看得乔初夏很紧张,任何一个女人在没睡醒时被人这么瞧都会不自在,她也不例外,但是她又只能忍受着。
“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儿大不由娘’,我猜你是能明白意思的。而且如果我是一个母亲,我巴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都给我的女,护他一世周全才好。”
乔初夏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这究竟是什么母亲,这究竟是个多么畸形的母亲!她忽然想起了乔瑰菡,就算她后来脑都变得有些不清楚了,什么都不会,只能靠卖来赚钱,可是她还是没有抛弃唯一的女儿,用尽各种办法养着她。
“父母只能赐予你生命,他们总有死去的一天,孩早晚也会长大,组建自己的家庭,这有人能够陪伴你一生一世,可惜我的人不在了。他要报仇,我没有阻拦,因为那是他的父亲。但我不能容忍有人要成为我事业的绊脚石,哪怕那个人是我的儿!”
“会说英语吧?”
她忽然非常想念自己的母亲,那个曾让家族蒙羞,令长辈到莫大耻辱的母亲,不怎样,她们是互相着的。
见她想要倒打一耙,乔初夏也没了与她客套的初衷,索从床上爬起来,反正都是女人,看到也无妨,她一边找衣服换上,一边冷笑。
“你是我儿要娶的女人,但是也是你最终害死了他。”
乔初夏穿整齐,站在床的另一边看向娜塔莎,她没有能力与这个女人抗衡,但不意味着她对她的法没有怨恨。开枪的是她,这一不假,她不会忘,也不会逃避自己所犯的罪恶,但是阮霈喆和娜塔莎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他们合谋控了这一切,她乔初夏不过是环环相扣的一个不由己的棋。
娜塔莎灭烟,说了一句不是很标准的中国话,乔初夏意识地,对方的气场实在太大,她不能不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