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少,你该吃药了。”
他咬着她的耳垂,声线温醇。
她觉得,他应该重新上路。
“你慢呐,”姜泠哭笑不得,“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这一路从金三角北上到欧洲,她跟随他到视察裴家的产业吞并敌手,早已累得酸乏。
凶险,久病难医。
姜泠晓之以理动之以,成功往鬼心里扎了一刀。
好像也对。
“最后一站?”姜泠媚如丝,“去哪?”
裴枢恍惚一,紧绷的神经放松来,弯腰,覆上她的唇。
“我们其实,是有前世今生的。”
姜泠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词来形容裴枢婚后看起来很忙但实则忙了个寂寞的表现:摆烂。
是啊,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裴枢就这样乖乖喝了。
姜泠把勺怼到他嘴边,无奈蹙眉:“喝。”
裴枢挥停赌局,将草披在她凝脂玉般的香肩上。
“你应该不会介意玫瑰上落了雪吧。”
如果是又一次生死的冒险呢。
“老婆,你别不要我……”
她对他了戒酒令,他们只能回槟城才能去喝那杯名叫“醉梦良宵”的酒。
“跟我回南洋吧,南洋没有冬天。”
滴答,滴答。
姜泠幽幽。
她坦然地笑了。
带,寒带,海洋,山脉,本就各有各的枭雄霸主,裴枢此行此举不知该得罪多少人。
彼时,姜泠累得蜷在床边打瞌睡,他一动,红线勒得她紧死了,她没好气地就想起来揍他,把他骂了一通,简直是哭笑不得。
翌年,全球的各大都市依旧繁华熙攘。
这一次,他们的冒险,会从雪国开始。
“二十三床,我要举报你。”
没准,还有意思的。
Pang――!
“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冰雪飘落。
黑山首府。
不负众望之,裴枢终于醒了,有惊无险一场。
脑海中的思绪开始变得纷纷扰扰,她记起那年和他在陆的冒险。
裴枢老老实实地用真心话安姜泠。
“一可见。”
一旁茶几上,槟榔香调的鸡尾酒琼琼微晃。
或许是座钟的筵席声鸣,或许是炸弹爆炸前的倒计时。
“快了,只剩最后一站。”
“你再闲去,就会变得更加没有魅力,到时我嫌弃你,就该跟你离婚了。”
她懒懒挽起他的人类手臂,其上有一串红线织成的手符,是她给他的护符。
【完】
这千年老参还是黄颖拜托亲戚特意从陆买回来的,最适合补虚气。
以他的份,只能,不能停。
裴枢最听不得这些话,立刻支棱着就要从病床上来,一展雄图。
异国他乡的,圣诞铃铛飘扬,窗外起大雪。
姜泠没骨似的倚着黄金座椅,慵懒围观裴枢在赌桌上大杀四方。
“以前也不是没担心过啊。”
“你怎么知?”
男人的金属手指轻轻过雪肤。
“种田的,谁要和你医患一家亲。”
“Mockba.(莫斯科)”
男人的心思在哪里她最清楚,她有时候也觉得他肩上的责任太重,连过段安生日都像是从地狱里偷来的岁月似的;有时候又很清楚,宁可一思,莫在一思停。
也罢,谁叫他是她的男人呢。
姜泠清冷地笑了。
她知他的野心有多大,何止南洋,他是想将军火生意覆盖全球的。
一个漫长的深吻。
黑其实不存在什么怀柔政策,裴家一退就有人要,不上就玩阴的,这次是邪术,次保不齐是真刀实枪的刺杀。
一汤药一声嗔骂,从前南洋惊心动魄的觉又来了。
“裴枢对我过最危险的事,就是让我在不经意间上他。”
黄逸雯的医疗援助计划也开始了,她不放心,也到屿邸来过两趟。
鲜少有人发现,这些都市的主街上都多开了一家裴氏商铺,铺面低调奢华,整日闭门谢客,也不知里在什么生意。
他的第一次反应就是去看手上的红线。
“冷么。”
“第一。”
姜泠无聊打盹:“你到底要我陪你玩多久?”
“姜医生,你从什么时候认我的?”
可是,昏迷多日的裴枢只想逞:“……我不虚。”
柏桑在厨房里盯着人熬参汤,赶紧端过来让裴枢喝。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