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的景戚戚和景嫣嫣,两人穿着一样的连衣裙,景戚戚一脸倔地看着镜,嘴儿抿得紧紧的,微微低着,景嫣嫣则是微笑着,睛里有些羞怯的喜。
谭月猛摇,抓着纸巾了睛,长一气:“你叫我说完,说完之后,我也轻松一些。”
她哽咽了几声,似乎在努力平复着激动的心,她脸上的表叫景戚戚有些发麻,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这样,她真的不好受。
谭月推门来,看到的正是景戚戚看照片的这一幕,不由得摇摇,走近景戚戚,一手搭上她的肩。
景戚戚脸上一白,迅速将相框放回原位,手像是被到一样。
她忽然抬起手来拭了一角,见景戚戚没有说话,一个人继续幽幽:“我知你心里怎么想的,觉得我偏心,觉得你爸喜你,着你惯着你。可是戚戚,我没有办法,家里两个孩,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是在我和你爸跟前长起来的,总要偏疼一些是不?”
“你看,你那时候就那么倔,明明早就喊着要去拍照,真的去了,脸都要拖到地上了。”
谭月的话一说到景戚戚心坎里去了,自小,她就觉得,父亲景立人更喜她一些,大概是行伍,而她的洒脱如男孩儿的格让她更受一些,而谭月,原本也是她的,只是当景嫣嫣回家以后,她的注意力就全都转移了。
“有些事,我从来没跟你们妹俩说过,嫣嫣生来以后,你那时候也还小,两个人此起彼伏地生病,甚至大夫都给开过病危通知单。都说小孩三岁以前总生病是常事儿,可你们俩也太吓人了一些,我和你爸都是军人,本不该信那些,最后实在扛不住了,找了个熟人介绍的师傅,来家里瞧了瞧。人家看了一圈儿,直接就说,这两个孩命盘不和,要是非养在一起,一个也留不住……”
“没、没有。”
“戚戚,算妈妈求你了,你不要再和嫣嫣赌气了,她这些年来有多苦,只有我这个当妈的知……”
她忍不住,伸手拿起来,手指慢慢轻抚上去,她还记得那天,全家去拍写真,似乎唯一不开心的,只有自己,因为她固执地觉得,景嫣嫣是多余的,凭空冒来的,她凭什么从天而降,就这么轻松自然地夺去她全的疼和关注?!
“既然师傅说了,我和你爸商量了一,决定把稍微大一些的你送到公公那里,虽然是小地方,苦是苦了一些,不过那时候是八十年代,就算首都也就是那个经济条件,差不了太多。结果送你走那天早上,临门,你一就哭了,才那么一大,抓着我的衣角,我受不了,一把把你抱起来死活不撒手……
看她的紧张,谭月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床边,跟她一起坐来,单刀直:“戚戚,不兴了是不是?”
她浑有些僵,一时间不知该说是,还是不是,心非常复杂,她抿了一嘴,还是没有说话。
她一边说一边哭,看得景戚戚实在没办法,伸手拍打她的后背,床的纸巾递给她,劝她先别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