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吗。”
小烧烤上桌,闻央拿了素菜,心不在焉地吃着。
闻央:“……我请。”
木喜大嚼肉,也能难怪温莱每次都等不到她把话讲完。
“你第一次见顾砚礼,是什么时候?”
从那之后,都算年不利。
她赶紧幌他一句“电话通了”,接着跑台阶,钻温莱叫的网约车,消失没影。
“我是说,闻央从中休学,专心争家产去了。”
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闻央静静回忆着。
她幽幽。
闻央缓过神。
“第一桶金,是我独吞了我们家的家产。第一个项目,是我从顾砚礼那里抢来的。”
“所以,吃夜宵吗。”
“你们家的家产?”温莱被唬住,转跟木喜确认,“你不是说闻央家里很穷连中都没得读吗?”
温莱问她怎么回事,不知的还以为她被恶鬼追了呢。
“我十八岁。”
温莱总是语惊人。
“闻央,我们之前认识,对么。”
温莱以及很多人都对闻央的能力有质疑,但他们质疑的方向错了,工作室的第一桶金确实难筹备,但谁的钱都一样,更难获取的其实是专业知识和人脉,要打通一个全新的行业,靠闻央自己肯定不到。
闻央的生活乱糟糟的,满世界到飞,饭永远不准时,温莱知她肯定饿了,发语音呼唤木喜,喊来一起吃夜宵。
温莱和闻央的格有分相似,都可以在俗世的游戏里杀得风声起,区别就是,温莱活得像小说文的主角,从不顾及撕的后果,而闻央会抓住时机把事圆回来。
电话随时都会接通,闻央见状终于松,勉勉承认:“那就说……我们是朋友,行了吧。”
顾砚礼目光灼灼,语意深刻。
“原来你和顾砚礼在聊这个啊,”温莱挠,“我都忘了这事,还以为你们在叙旧呢。”
“我们要是真在叙旧,那就是大麻烦了。”
刚才在包厢里,闻央绝不会自讨苦吃,装作和他认识就是最好的脱之法。到了私,她重新和他保持距离,他却想再听她承认一次关系,要她欠自己一个人。
木喜早早躺在被窝里刷剧,对外面发生的勾心斗角一脸懵,只问:“夜宵是老板请客吗?”
温莱故意没有叫辛风,准备开展一些“对话”。
这么多年,所有客都会好奇工作室的过去,今晚因为庄鸣激化矛盾,事后也给了闻央一个坐来袒真相的机会。
她很早前已经说过,女人变坏就有钱。她人生中两次变坏,第一次争家产,第二次,是拿走了顾砚礼心研究的成果。
惊心动魄,呼久久不能平复。
温莱开启话题。
闻央打了个寒战。
闻央的声线单薄。
他指的“之前”,无疑是失忆之前。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没事,国的制作团队选定了。”
“聊聊吧,工作室是怎么起步的。”
寒冬腊月,在寿司烧酒和围炉涮串之间,三个女人默契选择后者。